為什麼要定義藝術?
為什麼劇場只可以是一次性? 為什麼劇場不是一個持續的過程? 為什麼表演藝術要將表演者與觀眾分割出來? 為什麼表演藝術必然在舞台上發生? 為什麼你忘記要追求為什麼? 藝術為何?為生活?為生命? 你的生活是不是舞台?觀照自身的一切經歷是不是一種藝術? 這是一個工作坊嗎?還是只是另一種生活的體驗? 多年來以「完全劇場」(“Total Theatre”)美學作為舞台創作基礎的何應豐,以一個月的時間,給學員設計了一個以「經驗學習」(experiential learning)為主軸的劇場研習班,聚焦探索如何透過不同媒體及表演藝術特質去延伸舞台上的「現場書寫行動」。由文字到意象(或意象到文字)之間,探究「藝術行動」(art-in-action)作為研讀和建築故事橋樑的方法和可指涉的文化內涵。學員透過集體選段創作,學習重新建立視界和叩問生命課題的舞台框架,以實質行動研構劇場實踐的多元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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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介紹
何應豐
香港出生。香港理工大學應用社會科學哲學博士, 美國侯斯頓大學戲劇文學士及藝術碩士。曾與鄧樹榮聯合創立「剛劇場」(1993﹣1996),亦是「瘋祭舞台」(1996 ﹣2010)的創辦人及藝術監督。2011年將之發展成「何必。館」(又名「何應豐文化藝行工作室」),將表演藝術平台推廣至文化藝行的領域,以多元媒體建立更寬廣的文化空間。現為該館的藝術及行政總監。 何氏1979年開始從事戲劇及表演藝術工作(崗位包括藝術監督、導演、編劇、佈景、服裝及燈光設計、錄像創作、現場音效創作、演員、監製、平面設計及翻譯等),曾參與超過一百五十多部舞台創作,作品類型包括舞台劇、舞蹈(中國舞、現代舞、芭蕾舞、舞劇)、多媒體視覺詩劇(原創文本)、實驗粵劇、本土及西洋歌劇、歌舞劇及教育劇場等。 何氏作品富獨特風格,深入探索「舞台詩劇」的創造,以多元藝術進行文化叩問,積極回應當代文化及社會議題。重要作品有《離地三百七十五米又如何》、《元州街茱莉小姐三部曲》之《元州街茱莉小姐的最後一夜》、《元州街茱莉小姐不再在這裏》及《蝴蝶夢》、《中環廣場上的野餐》、《鄭和的後代》、《石水渠街72號的一片藍》、《母親》、《尋人的眼睛》、原創歌劇《夢拾紅梅》、《大路西遊》作品系列、原創音樂劇場《七重天》、跨媒體原創作品《曝/光》、《過。渡》、《大鬧天宮》、新編舞蹈劇場《流。白》和《尋找許仙》,以及近作《空凳上的書簡》(台灣版)和裝置劇場《空凳上的书简2:繼續書寫》(香港版)等等。 何氏在過去十多年為香港演藝學院任客席講師,亦先後在香港教育學院、香港中文大學、香港理工大學及李兆基創意書院等作客席講師,教授科目包括「探索現代西方戲劇」、「說故事的藝術」、「劇場美學研究」、「劇場、文化及改編」、「創意教學」、「社會議題探討」及「完全戲劇探索」等。公職方面,曾為聾人劇團「無言天地」及「香港聾劇團」擔任藝術顧問一職。何氏亦先後曾替香港藝術發展局及康文署擔任戲劇及多媒體藝術顧問,亦曾為香港教育署美術課程的顧問。二○○○年國際演藝評論家協會(香港分會)出版了一本有關何氏的作品及評論集《瘋祭圖譜──何應豐的完全劇場觀》。何氏的著作包括:《抽思:一齣舞台劇誕生的遊戈異象》、《戲言:音樂劇七重天創作的思前想後》、《此間: 舞台劇蕪湖街上好風光創作旅途上的無煙記錄》及為青年音樂劇《不再哭泣》撰寫書信錄《心曲:從青少年劇場寄出的三十六封信》。 |
專 訪
第一章:什麼是藝術行動?
「我地點睇我地每日嘅呼吸?我地又點睇我地食緊個餐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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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出路
「當我地劇場嘅人大部份都只係進入一種所謂技法嘅訓練,我地訓練緊一班技工,唔懂得閱讀生活嘅時候,只係講到我有D咁嘅技法,咁佢地究竟講緊一個咩嘅故事同點樣講故事呢?」
「假若你覺得自己係被部署左,咁咪重新部署囉,重新規劃囉。」 |
書寫「實驗香港」
文/何應豐
「舞台上的(不)完全書寫」的構想源自何應豐的劇場美學觀。現按何前作及當下的經驗,進一步探索舞台上的「書寫」,反思它作為體現思潮的必須行動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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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或許,理應回到每一個身體,甚至每一個細胞,每一條大小不一的筋骨、脈絡、器官和還未曾發現的管道,重訪其中,叩問「我」在這「軀殼/地方」寄居的「宿主」,一直擁抱(或排斥、自憐、溺愛、批視、審查、撫慰、冀盼、猶豫、誇大、自虐、款待、自戀、自慰、壯大、守護、修補、正視、統整...)著一個怎樣的「自我」,從「我」連年繼續建築成一個在不斷自我格鬥過程中檢拾回多半肢離的生活碎片的可能「自己」,作為一個「實驗(香港)人」還沒認真走上的生命路徑,究可從何重新學習開拓身體本內置的「一塊淨土」…… [ 開啟全文 ] |
(二)
假如說一個舞台表演工作坊與「實驗香港」拉上關係,不如說這是透過「實踐實驗」去體現及驗證作為一個「香港人」可自行發掘和擁抱的生活內涵。劇場,既是行動舞台,亦是考察及修行的場域,反覆學習檢拾真正自主自治的可能方寸,從中延伸如何再閱讀這城市的出路...... [ 開啟全文 ] |
(三)
「香港」,作為一個「實驗系統」,必須先回到生活其中的「人」!難怪,這個字三番出現在舞台書寫工作坊上,在不一樣主體的書寫中,衍生出迴異的身體行動和型塑。透過每一個人的私密空間,窺視可為這「香港舞台」釋夢的(不)完全軌跡,教你我回到生活裡頭,再思量「人」在此地此際的存在面相...... [開啟全文] |
(四)
倘若,舞台上的「對手」不再是對手,當中生活(藝術)的評量,是否可一起尋覓箇中思想距離的心眼,學習一起建構從未完全的「身體形象」背後行動的可能經驗,透過模擬、複製、假設、拆解、重組、合成和再發現及至自由想像的書寫行動,在似異非同之間,再理解覆蓋全身的「神經感應系統」,接受一切「自我」皆為「物質」的緣起,重新領悟曾在築建「生命體驗」過程中有過的「必須誤差」,跨越「審美之軸」,體味在身體裡外如是可觸動和感覺的純粹,從中參悟「存在內涵」可合神的規模…… [ 開啟全文 ] |
(五)
一生中,我們似乎都在聆聽著某種聲音,試圖打造某種力量,不單局限了我們理解可共生的世界,更深化自己不相信身體無時無刻與汝建築著的對話。所謂創造,默默和毀滅同行,各建黨羽,深化分解的速度!香港人的身體,還未回應到昨日發現的問題,已否定了今日眼前人事,把體內的「過往沉積」,一再加壓在早已疲憊的精神上,豈能幻想找到沒有蟲蛀的帷幕?在步入「後人類世代」的旅途中,難道又急切擠入購置可修飾的「身體零件」,改編書寫身體的國度? [ 開啟全文 ] |
(六)
書寫工作坊裡十多人的「身體閱讀」,潛藏著十多座「山」的「知水藍圖」,筆觸,貼著土壤山濤之初,連繫其「腹」、「巔」、「峰」、「崖」、「嶺」、「麓」、「巒」、「溝」、「徑」、「流」、「洞」、「林」等等而悟其存在之脈!沿圖追蹤,不難看見多少「香港沉積」,形成了不同的「文化沼澤」,靜候疏通其中的門道。「個人實驗」,由落筆至口述的平衡桿上,乍現建築下回行動的可能身體肌理,尋找「洞」之「源」、「林」之「局」、「嶺」之「險」、「溝」之「澈」、「腹」之「障」、「峰」之「勢」、「巒」之「脈」、「崖」之「壁」等等可依「山」而「築」或「保育」的去向! [ 開啟全文 ] |
(七)
誰想過: 昔日家門大小影響著幻想世界的維度? 「細路時代」的遊戲空間,構建著自信和想像的領域? 抽屜內的「文物方位」,可有貶抑著發展「人生版圖」的心智? 窗簾開關的時間分野,猶如胸襟張合的遙控器? 昔日「備受保護」的程度畢竟反映在今日「自理能力」的「常態」上? ......家裡的物慾情致,可成為一生骨頭裡的「現實習氣」,防礙了筋脈伸展的維度? 父母的歡愉(和爭執)的家裡痕跡,可有轉化成「主觀悲情」的軸線? 安置玩具的情理,可能尋回昔日行動中如何不能「在其自己」的重要機括…… [ 開啟全文 ] |
(八)
原來,「我」的骨幹,都儲存著祖先的「鬼魅」(apparition),把過去、現在、將來都拉在一起,其「脈」其「象」,填滿了迷惑的悸動!所以,實驗「我」,必須追蹤「香港」這土地文化種在身體上的「渠務」和「水份」,考究其佔據了每日生活的「話份」,如何影響了此間一切「與我相關」的「相」和「象」。故「實驗香港」,亦必須由「我」的重整開始! [ 開啟全文 ] |